所长按
男人只有一个妻子，相当于只有一个眼睛。
——刚果谚语
晚期智人研究所
一个毫无中心思想的个人研究所
“Marc，你见到我妹妹Carin了吧？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我把她送给你怎么样？”Chalur，这个名字里自带着赤道阳光的大男生一脸耿直地向我说道。我看着他可爱的妹妹，虽然心中仍闪过一丝微妙的窃喜，然而还是从现实主义出发，憨憨地笑了几下。我要是信了他的鬼话，这只萌萌的Carin至少理论上就是我来到法兰西城后的第十个女朋友了。实际上，这不过是一个在和当地人交往中会经常发生的友好和善意的玩笑。
初到法兰西城时，机票代理点的一位大哥一本正经地给我推销他旁边的一位前凸后翘，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辣妹，那位女主角也是顺水推舟地添油加醋。那是我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尽管我平日也算无耻，但也不禁老脸一红，不知该何处安放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仿佛拿着别人身份证的少年第一次踏进网吧，努力在紧张和不安中装出很成熟老练的样子。毕竟在国内也不会经常碰到热情地向别人送妹的人（然而我朋友杜老板就曾遇到过，只能说他小舅子人太实在）。但如今面对这种场景，就像是喝到了碗底搀着未溶尽的糖砂的豆浆，不时就会在某个清晨发生，只是不小心被生活甜了一口。
如果说这种级别的玩笑是在撩动着你渴望沟通的灵魂，那另一类更朴素的玩笑则是在关心着你寂寞的肉体。每一个来到此地的中国男人总会在头几个月从和当地人的玩笑中提炼出一个揭示着人类繁衍本质的词：“Tigatiga”，这也许也是大部分中国人学会的第一个土语词了。每当你把自己稍稍捯饬一下游走在当地社区的时候，很可能就会遇到质朴的Ami①一脸憨笑地指着旁边的妹子对你说：“ami,tigatiga!”。
给你一个最标准的憨笑。
PartI
平心而论，世界上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希望能和更多的女人tigatiga，但在大部分文化中大家还是不得不将这个公开的秘密尽可能地藏着掖着，生怕暴露出来会被批判一番。像此地这样光明正大地宣示男性欲望的，的确是不多见。每当你打开TracAfrica频道②，映入眼帘的第一个镜头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正在冲你热情地扭动着的性感屁股。对于非洲的rappr们来说，女人们的屁股和胸是一个合格MV的基本配置，如果再适当地添加一些表现交配崇拜的“蹭裆舞”那更有可能成为一部优秀的作品。
一个非常完美的将胸和臀连贯在一起的镜头。
（出处：ShadoChris-Mnbalscouills）
mmmm...Jador?a...
（出处：Rniss-LaSauc）
“蹭裆舞”，体验过一次你就会明白为什么非洲朋友们都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出处：DJSpinallWizkid-Nowo）
非洲男人们无法想象一个没有女人屁股和乳房的生活，rappr们也无法想象一个没有女人屁股和乳房的MV。在资金紧张的情况下，这些第三世界的艺术家们无法人人都像KordBllo③和TiwaSavag④这样的一线明星去伦敦拍一部脱离了非洲趣味表现纯洁男女爱情的曲高和寡的MV。对于众多非一线的音乐人来说，一个诱人的屁股有可能给自己的作品贡献着一半的点击量，没有人能放弃这个为自己在鱼龙混杂的Afropop⑤市场里增加竞争力的机会。
注释：
①ami意为“朋友”，非洲朋友喜欢这样称呼中国人。
②一个播放非洲流行音乐MV的电视频道。
③克莱德·贝洛，尼日利亚歌手，生于年，
曲风以RB，hiphop和非洲节奏乐为主，
和蒂瓦·萨维奇有多次合作。
④蒂瓦·萨维奇，尼日利亚著名歌手，
生于年，幼时移居伦敦。
年毕业于美国伯克利音乐学院。
曲风以非洲流行、RB和灵魂乐为主。
⑤非洲流行乐。
KordBlloft.TiwaSavag-Romantic，
脱离了以上的非洲趣味，Afropop里的一股清流。
这种对于男性欲望的肯定，除了在流行文化中得以被宣传，同样也得到了法律层面上的保障：加蓬的法律规定男性可以有四个合法的妻子。一夫多妻制被法律所认可，一个男人同时和多个女人保持亲密关系也就成了男人们的政治正确和追求的目标。然而，正如同在西方世界作为政治正确和社会目标的族群平等实际上并不能完全实现一样，一夫多妻在非洲也并非谁都可以实现的人生理想。像斯威士兰现任国王姆斯瓦蒂三世那样在上万名袒胸露乳的少女中挑选自己的第十二位王妃这样的男人，是英雄传说般的存在；拥有位妻子的肯尼亚人奥酷库，更是被万人敬仰的楷模。
芦苇节（Umhlanga）是斯威士兰最盛大的节日之一，在这天成千上万的斯威士兰少女会聚集在公众前表演舞蹈。此传统节庆最初的意义，其实是用来鼓励年轻女性，希望她们在成熟至足以婚配以前，能够保持她们的贞节，即避免婚前性行为。图为姆斯瓦蒂三世长女西卡尼索·德拉米尼公主参加芦苇舞祭典，头上的红羽冠代表公主身份。
我是不会拒绝参加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奶子的庆典的。
如今国内很多年轻人将婚姻理解为纯粹的爱情的结果，而在非洲，婚姻则是一笔要让男方大出血的买卖，只有有了雄厚的财力才意味着有了可以践行一夫多妻制的资本。因此，当对性的追求通过婚姻的考验成为了对性的绝对控制和家族联盟时，对婚姻的投资也就折现成了政治资源，象征着一个男人的权力和社会地位，妻子多的人自然是德高望重。另一方面，这也意味着绝大多数男人，特别是年轻人，只能过着不能实现伟大理想的咸鱼人生。刚果有句谚语，“男人只有一个妻子，相当于只有一个眼睛”。如果按这个标准来看，你在potos每见到的十个男人里，至少有七八个都是瞎子，两三个是独眼龙，只有不到半个是正常人。
PartII
高昂的彩礼和婚礼承办费使得结婚仪式成为了当地人跨过中年危机的最后一道门槛，在此之前他们不得不被贫穷蒙蔽着双眼。然而生活并没有剥夺瞎子们感受异性的体温的权利，他们的前半生可以心安理得地过着放荡不羁爱自（nü）由（rn）的生活，和不同的异性演绎一段段罗曼史，最后诞生出一个个哭喊着要吃奶的爱情结晶。我的朋友L君，正准备着高考（BAC，法式学制下的高中毕业考试），和他高三生活一同到来的还有和他爱情长跑七年的女友给他生下的儿子。最近他将手机锁屏壁纸换成了他刚刚学会走路的儿子的照片，同时一点儿也不影响他自豪地告诉我他有八个女朋友的事实，我每每也在他的朋友圈里略窥一二，然而每次都分不清谁是谁。他自己当然分得很清楚，不然屏蔽其他女友的时候手滑了可就玩脱了。另一位好友G的父亲分别和两个女人生了数个孩子，每过段时间就换着在他母亲和另一位女人那住（房子是他父亲的），似乎也没有影响到两个家庭的正常生活，并且计划明后年分别娶了她们，到时候就正式算一家人了。
当地的传统婚礼，男方要准备数量惊人的彩礼。
没有视力的年轻人纵情地感受着异性的温暖，并不妨碍有眼睛的大叔们另寻第二春。一位请我喝过Toto酒（当地土法酿制的一种棕榈酒）的已婚大叔C，在昏暗的小酒馆里亲热地吻着一位好看的年轻姑娘。事后看着疑惑不解的我，用一个过来人的权威语气对我说，只要担负得起，男人有几个情人很正常，只是别让老婆知道就好，不然会制造家庭矛盾。另一位朋友总结得更好：男人只要有本事，找一千个女人都没问题。我明知故问地说，那要是女人有本事，能找一千个男人吗？他很不屑地笑了一下，表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对于男性们所创造的这种古老的制度，上一辈及以前的女性们都选择了默默接受。除了因为现实难以改变之外，多个妻子在家庭内的分工某种程度上也减轻了传统已婚女性的劳动强度，因此它得以保留了下来。但是随着现代化的加深，西方的思潮也在渐渐取代着传统的观点。现代的非洲年轻女性也开始对这种不平等的规定站出来说不。随着女性经济地位的提高，加之西方语境下政治正确的加成，她们开始有了这种发声的资本。
从本质上来说，这种两性间的关系也并非完全是非洲特色。女性主义人类学家发现，实际上几乎在所有人类社会中，女性都被置于从属地位。对于这种司空见惯的社会现象，人们给出的最常见的解释是：女性在力量和体能方面不如男性，不能胜任男性的一些重活累活，所以女性自然依附于能提供家庭所需资源的男性。乍看似乎确有此事，但实际上人类社会并非皆然如此。在非洲南部卡拉哈迪沙漠的科伊桑人中，需要一些运气才能捕获猎物的男人给一个家庭提供的食物往往并不如稳定采集野果的女人能提供的更多；世界上很多农村地区的女性同样也在从事着繁重的农业劳动，也不比男性付出的体力更少。如果算上家务劳动的时间，她们总是比男性的工作时间更长。
生活在纳米比亚和南非的科伊桑人，年以前，他们还过着游猎采集的生活。DNA研究表明，他们极有可能是这个星球上最古老的民族。
如此看来，两性的劳动分工只是性别不平等的表面原因，而深层次的原因更可能是由此造成的政治角色分化。女性主义人类学家米歇尔·罗萨尔多（MichllRosaldo）将男性和女性的社会活动分别划为公共范畴和家庭范畴，当男性在家庭外部打猎、杀敌、经商、从政时，他们也获得了劳动价值本身之外的社会威望和权力；而女性在家庭内部的劳动其产生的价值总也走不出家庭的范畴。正因如此，在非洲一夫多妻制的地方，娶妻这种行为本身对男人来说就可以成为一种增加社会威望的政治活动；而反过来，更局限于家庭范畴的女性则不可能通过多夫式的联姻来增加她的政治砝码，女性的多边亲密关系更像是一个反制度的破坏者，被认为会败坏现有的家庭制度，同时为她们自己带来无法忍受的骂名。
PartIII
尽管女性在同一时期和不同的男性保持亲密关系会被骂得很难听，但这并不妨碍她们带着和前男友（们）生的小孩儿们继续和另一个真正爱她们的男人过日子。在这里这并不是一个多么特殊的情况。关于这点，伦理道德感敏锐的读者们应该在前文中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当小伙子们年少风流时与女友们生下孩子，事后拍拍屁股走人，岂不是对女性是很不公平的事？女性明知如此为何还要这样做？的确，在我们看来，这是一种很不负责任、很伤害女性的行为。但如果你换个思路，将这个孩子视为他舅舅家的人，情况是不是会好很多呢？
高中生怀孕生孩子是很常见的事。
朋友L君可爱的儿子的诞生并没有让他早早过上一个捉襟见肘的年轻父亲的日子，他的女友也没有因此隐居闺房，两个人都继续正常读书准备高考，小宝宝则住在女方家里，主要由女方父母抚养。相较于中国家庭一个比一个精贵的独生子女，非洲的家庭里的添丁只是多了一张嗷嗷待哺的小嘴而已，并不意味着一个家庭翻天复地的变化，因此女方父母并不会十分反对。若有一天L君和她女友分手，孩子仍算是母方家庭的人口。按照当地传统的继嗣规则，这个孩子长大后继承的是她母亲的长兄，即舅舅的财产，在某些情况下，他甚至可以将舅舅的亲儿子扫地出门（当然现在按法律规定还是应当由儿子继承）。L君的舅舅向我讲述了这种制度之所以合理的原因：因为女人们都不靠谱，可怜的男人们很难知道她们是不是给自己带了绿帽子，因此所生的孩子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就是自己的。但自己亲姐妹生的儿子，不管是与哪个男人所生，都能绝对保证他带着自己（舅舅）的血脉。本地观点自有其道理，但在我看来舅甥继承制不仅是更开放的性关系的结果，同时也是其原因。这种制度相当于给年轻人的婚前同居和“私生子”兜底，使得女性不会因为同居或生子就在男女关系上更为被动，这样女性也更愿意在婚前寻觅更多条件优秀的男性。制度和人们的态度这两者互为因果，在一次次循环中巩固着社会结构。本质上讲，这其实是一种母系继承制度，只不过在一个男权至上的社会里，需要通过舅权来得以实现。相比之下，在一个像中国这样以父子为核心的男权社会中，当男人们怀疑自己的妻子时，采取的办法是加强对女人的控制，而不是采取舅甥继承。
中国的高中生要是怀孕了绝对做不到在大庭广众下闲庭信步。
在这种制度下，形成了以母子为核心的家庭。许多孩子从小都是在母亲家长大，和父亲（特别是尚未结婚的）关系较为生疏。L君就是一个对母亲十分孝顺的孩子，常常在朋友圈里表达他对母亲的爱和感恩之情，甚至还为她写了一首歌，却很少听到他提及他父亲。像这样，在一个男权社会中建立起牢固的母子间的感情纽带，意味着女性会以母亲的身份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和女性权利。类似的现象也发生在以父子为核心的中国，人类学家玛格丽·沃尔夫（MargryWolf）将中国社会中的这种现象称为“子宫家庭”（utrinfamily）：女性通过儿子的地位获得自身地位的提高，但同时也在维护着儿子在男性中心的家庭里的统治地位。所以，“子宫家庭”既是对男性统治的挑战，也是在巩固着男性统治的传统。
PartIV
可以说，有了舅甥继承制和类似“子宫家庭”的家庭结构，女性的生活状况并没有人们对一夫多妻制印象中的那么糟糕。实际上，当男人们在明面上搞一夫多妻时，女人们也在暗地里实行着她们的“多夫制”与男权制度相对抗。于是也就有了L舅舅的继承理论中的大前提——“女人们都不靠谱”。小R是我认识的最好看的女生之一，对自己的资质充满自信的她可以很轻松地在镜头前展现出自己的绝好身材，也可以非常自然地为你的快门在精致的脸上写出一个动人的笑容（非常感谢她给我机会让我练手）。
将她介绍给我的A君本着对朋友的责任心，曾数次无不担忧地提醒我，他在哪里哪里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以及据说她在首都还有一个男友等等。不用他说，我已经在朋友圈见过不少了。发张帅哥的照片，然后配上一些模棱两可十分暧昧的文字，让你琢磨不透她究竟和这些帅哥是什么关系。通过这些朋友圈状态，她有意无意地在向列表的好友们展现着自己的竞争力，与此同时也不吝惜给我一个互称宝贝的机会（需要指出的是在当地语境中“宝贝”的亲昵程度要比汉语中的弱一些）。另一位女性朋友小E看着我胳膊上Librté（法语“自由”）的纹身一语道破了天机：只要我没结婚，我就是自由的，哪个男人对我好，让我开心，我就乐意和他在一起。至于和男人结婚认真过日子，那属于一个当青春年华已不再时的严肃话题。
我不能确定这是一个新近的思潮或是自古以来的传统，但无论怎样，这实际上也是一种女性为自己争取权利和地位的方法，在暗处反抗着男人们的统治。当男人说“只要男人有本事，找一千个女人都没问题”时，他们或许并没有意识到，女人们相对隐秘的寻偶策略一直就和多妻主义者们的做法构成着一组动态平衡，让没有钱和本事的男人们望妹兴叹，让已娶妻生子的男人们担心着头顶的草原。
但说到底，对于女性来说，这仍旧是一条有些无奈和悲哀的选择。在一个被男权控制的社会中，相对弱势的女性的确可以以自己的身体和青春为资本，为自己带来大量的好处，但前提是需要将自己的身体视为被男性消费的商品。年轻貌美的女孩儿可以很轻松地让男人们围着她转，享受众星拱月的待遇，然而一旦她们通过某种契约（例如结婚或者被包养）将自己的身体交付给男性以换得某种形式的资源后，她们就像是借出钱的一方，一下子失去了议价能力成了孙子，而“借到钱”的男性则成了爷。另一方面，对于那些缺少美貌资本的女性来说，她们也要付出加倍的努力才能与有同等资质的男性相竞争。
对女性更为不利的一点还在于，她们手中的美貌资本，根本上还是由买方市场定义的。什么样算是美，怎样的女性会更受欢迎，全都是男性说了算。每年都有许多女孩儿在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选美比赛中折得桂冠实现了自己的佳人之梦，但如同“子宫家庭”的机制一样，最终还是强化了买方单边主义的审美价值观。在这场性别游戏中，赢家永远是掌握着资本和生产资料的男性庄家，而服从这个游戏规则下的女性的身体，正如喀麦隆经济学家塞勒斯汀·孟加（CélstinMonga）所说，是穷人们仅有的能产生话语权的来源。对于众多贫苦的非洲人，特别是非洲女性来说，美好的物质生活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目标，唯一的翻身机会就是找个好的买主将自己的身体作为商品打包售出。孟加在布基纳法索出差时，有一次自己出去买水果，他在付钱时慷慨的举动和所乘的奔驰车吸引了卖水果女孩儿的母亲的注意，开门见山地向他建议将这个女孩儿带走。在弄清楚了阿姨不是在开玩笑——就像我经常遇到的那样，并且女孩儿本人也没有反对意见后，他不禁开始怀疑起爱情的真实性。
塞勒斯汀·孟加，喀麦隆经济学家，毕业于巴黎索邦大学。现任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总干事，此前任世界银行高级副行长兼首席经济学家高级经济顾问。
在这种环境下，爱情不过是一个虚无主义的概念，“这种概念将感情和道德层面从爱情中剥离出去，使其变得功利主义至上”，孟加这样总结到。男女之间的浪漫邂逅也被更加实际的商业谈判式的考量所替代，一种微妙的平等主义的婚姻关系就在此类满足彼此需求的现实主义态度上建立了起来。
这种“平等”的现实主义态度，使得作为买方的男性同样也被商品化。一个没钱没本事的女人尚可用身体换回一个不错的生活，但一个没钱没本事的男人却逃不出孤独终老，被社会所遗忘的命运；境遇不至如此悲催的男人们也不得不面对女人们的挑选：有工作吗？有房吗？有车吗？有大金链子吗？在那些成功的rappr们的MV中，豪车、墨镜、大金链子和叼在嘴里却不点燃的雪茄总是与女人们的屁股和胸成对出现，如果没有这些物质的装点，仅靠一个空洞的灵魂是租不来一个性感的屁股作为艺术创作的素材的。
美臀也要讲究豪车的搭配。
（出处：X-TIMEFat.BLAAZ-BougNonStop）
Magasco-Sokoto
小哥将为你亲身示范在非洲如何正确撩妹。
女性歌手们并不喜欢将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拿来当花瓶，但也会用委婉的方式为自己的爱情开价。她们的作品中也会表现浪漫的男女关系，但男主角绝不会是一个穷小子，而至少是一个能办得起一场体面的西式婚礼，能开着大奔带女生兜风的翩翩公子。寒酸的自行车演绎不出爱情故事，敞篷的豪车即便是坏在半路上也是一种浪漫。非洲的女性并不相信神化和理想化的爱情，除非双方能同时达到互相设立的身体上和物质上的标准。在一场成功的商品交易之后，感情才会得以升华，不再陷于虚无主义的深渊。
其实在国内，现实并不比非洲的情况更为理想。在一个看脸和认钱的社会中，男男女女都不可避免地玩着贸易游戏。但不巧的是，我们偏偏在主流价值观上有着更高的标准，做不到像非洲朋友那样处事坦然。当面对无法避免的现实，我们只能报以一次次无可奈何的批判。但批判挽回不了现实，只会使人心越来越茫然。无所适从的我们，毕竟杀不死这个时代。
Daphn-JusquàLaGar
看一段浪（tu）漫（hao）的非洲爱情故事，听一曲在当下西非街头最熟悉的旋律。
所长有话要说
机智的读者应该看出来了，本文的主旨
其实是非洲流行音乐MV推介。
参考资料：
周大鸣.文化人类学概论.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
桂涛.是非洲.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喀麦隆）塞勒斯汀·孟加.非洲的生活哲学.李安山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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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在此郑重承诺：
本研究所保证一切文章
均百分之百与晚期智人相关。
三木
